北立交桥的泡泡树洞

2025-10-07

影响深刻的食物闪耀的小偶像星光，路过的记者，以及丢人的魅魔小姑娘，三位晚上好。我这刚做完家中的家务，一听见 “影响深刻的食物” 这个主题，手里的活儿都停了。作为一个 40 + 的家庭煮夫，别的不敢说，关于 “吃” 的故事，尤其是家里那口子折腾出来的 “名场面”，真能拉着大家聊到后半夜。但为了在 KIRA 碳群体里还能保住点形象，今天就挑最刻骨铭心的那碗饭说说，说的时候可能得时不时攥紧拳头，各位多担待。星光老师群里都知道，我家是典型的 “男主内” 配置：俩娃的作业要盯，孩他妈的换季衣服要收，家中犄角旮旯的卫生都要我收拾。孩他妈呢？除了结婚那年为了哄我，照着菜谱勉强炒过三两个小菜，这十几年里进厨房的次数，掰着手指头数都嫌多。关键是她这人作为做饭 “天赋”型选手，每次进厨房必犯 “灵机一动” 的病，之前想给女儿做番茄鸡蛋面，结果把挂面煮成了面糊，还差点把锅烧出个洞，我女儿现在一听见她妈说 “我来做饭”，就立马躲进房间，估计这点上，还真能跟星光老师聊到一块儿去。真正让我记到现在的，是前些年防控那时候的事。那时候我跟孩他妈因为都是公职人员，天天在一线轮班，忙得脚不沾地，俩娃也送回了父母家。虽说我们这边情况不严重，但卡点值守、物资配送、数据统计，哪样都不敢松懈，经常忙到忘了吃饭。有天我值完晚班，已经快八点了，冷风刮得脸生疼，揣着冻得硬邦邦的面包往家走，刚掏出手机就看见孩他妈的微信：“老公，我给你做了晚饭，等着夸我！” 后面还跟了个得意的表情包。我当时心里又暖又慌 —— 暖的是她还想着我，慌的是她这 “厨艺”，别不是要给我做道 “硬菜”。拖着灌了铅的腿打开家门，玄关的灯没开，就厨房亮着一盏小灯，灶台上还摆着她没收拾的调料瓶。她应该是急着去值守，围裙还搭在椅背上，上面沾着点鸡蛋液。餐桌正中央，摆着一盘白瓷盘装的炒饭，旁边还放了个小小的玻璃罐，里面混着孜然、胡椒粉、干碟粉，罐口贴了张便利贴，歪歪扭扭写着：“怕你嫌淡，自己加！” 我凑过去一看，算是开了眼 —— 这哪是炒饭啊，简直是 “食材拼盘”。白菜梗切得长短不一，有的还带着点生涩的白，硬邦邦地支棱在饭上；火腿是那种淀粉肠，切成了厚薄不均的片，有的边缘焦黑；鸡蛋更绝，一半炒成了焦黄色的碎渣，一半还是半流质的溏心，黏在米饭上像块黄补丁；最离谱的是酱料，不知道她混了啥，红黑色的汁儿在盘底积了一圈，还泡着几根黑绿色的酱菜，看着像从坛子里刚捞出来的，整盘饭透着股说不出的 “和谐”，让人拿起勺子的手都有点发抖。那时候我是真饿啊，胃里空得发慌，连啃冻面包的力气都快没了，哪还有时间再做别的。我深吸一口气，挖了一勺炒饭送进嘴里 —— 第一口没尝出啥味，就被硬邦邦的白菜梗噎了一下，咳得眼泪都快出来了。等缓过劲来，各种味道才往嘴里冲：冬天的白菜有点干瘪，嚼着发涩；淀粉肠没熟透；米饭是前一天的隔夜饭，没热透，咬着硌牙；还有那红黑色的酱料，又咸又甜，还带着点说不出的酸味，混着孜然粉的辛辣，在嘴里炸开了锅。我当时脑子里就一个念头：吃饭这事算是回归本质了，纯粹是为了活下去。我嚼得腮帮子发酸，每咽一口都得靠口水往下顺，偶尔吃到没熟的鸡蛋，还得强忍着别吐出来。最后我还是把那盘炒饭吃完了，不是因为好吃，是因为那是她忙里偷闲给我做的。现在想起那碗炒饭，还是忍不住想笑，不是笑她厨艺差，是笑那时候的我们，再忙再累，也能从一顿 “黑暗料理” 里找出点甜。你看，日子就是这样，那些不那么完美的瞬间，反倒最让人记挂。这碗炒饭，我估计这辈子都忘不了了。